第一次听到何碧玉的名字,是在父亲在餐桌上突然发出感叹:“这个女孩真不简单啊,被终身禁止回国了,还能闯荡国际艺坛”。当时年纪还小,不太理解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孩究竟做错了什么,为何会被这样严惩。直到长大后自己翻阅资料,才发现何碧玉的遭遇差不多可以写一部电影。
禁言是常见的惩罚手段,可是何碧玉面临的是终身禁止回国,这比禁言更加严重。在她出生的1989年,国家电影局规定“禁止一切非法拍摄、流传、篡改、传播影视作品的活动”。这一规定实施后,中国的电影市场才得以步入规范化、合法化的轨道。而何碧玉在2010年前往日本留学时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
毕业后,何碧玉在日本开始自己的电影创作。其中一部短片《猫人》曾获得过国际短片大赛首奖。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女孩崭露头角,在日本国内电影圈里逐渐建立起自己的知名度。可是,她在回国探亲时,却被以“传递国外敏感信息”、“制造社会无序”为由,被终身禁止回国。
然而,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有理有据,却一直存在争议。从严格意义上说,何碧玉“违反了影视作品合法传播的规定”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而她的作品,也从未在中国大陆范围内上映过。毕竟,她在日本拍摄的电影无法符合中国电影市场的规范和要求。但问题是,作为一个年轻艺术家,何碧玉并没有通过任何违反法律法规的方式进行创作。她的短片也没有任何可能破坏中国的稳定和繁荣。再者,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一个在国际上有知名度的电影人。对于一位长久生活在东亚电影圈的“艺术家”,被国家禁止回国显得尤为可笑与残忍。这似乎也是太过钻牛角尖,太过森严其事。
何碧玉被终身禁止回国,是一种深深的“失落感”和“疏离感”。从祖国及亲友和与之熟悉的环境中一脱离,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孤立,甚至是被否定和辜负。在一个国际化的时代背景下,艺术家们比较便利地在跨界、越界、颠覆界之间游走,逐渐成为世界文化交流的桥梁。与其除之于外,在培育当代中国电影文化中,中国应该对海外艺术家抱有开放、包容的心态。唯有如此,可以推崇人才,唯有如此,中国的电影产业才能真正实现腾飞。